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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儿眼中的彭楚政

1998-01-21 来源:光明日报 本报记者 夏桂廉 唐湘岳 我有话说

为了扶贫,彭楚政经常奔波于山村苗寨;为了济困,彭楚政经常慷慨解囊。在湖南吉首采访的一天晚上,我们来到彭楚政家与他的家人聊起了家常,听他的妻儿对此如何评说?

彭家住在军分区大院的一座家属宿舍楼里。我们来到他家,首先见到的是干净朴实的陈设,一张张和气的笑脸。老彭向我们介绍道:这是我妻子黄道霞、女儿丹虹、儿子丹东。我们说明了来意,彭楚政宽厚地笑了,“好!为了方便你们说话,我到办公室坐坐。”

黄道霞,一位朴实的中年妇女。谈起丈夫,黄道霞充满理解与爱护。

“我和老彭都从小失去母亲,他工作很忙,我就想把家里的事承担起来,让他尽量多享受些家庭的温暖。其实老彭也很爱家,他也是个生活中的人嘛!平时,只要有时间,有机会,他都会给家里做事,关心我们。休息时间,他都回家忙这忙那,而且会把事办得利利索索。1991年,老彭作胆囊手术后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,那一阵儿,我觉得特别轻松。他总是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,衣服洗后收拾得整整齐齐。我笑他,原来你也做得这样好。他说,我不是不会做,只是平常没有时间啊。”

说到这里,黄道霞指着身穿的裤子说:“这还是老彭前几年出差辽宁,路过北京时给我买的呢。只要出差,有机会,他都会给我和孩子买点东西。那年去上海,还特意给女儿买了一身太空服。”

“我的家乡常德比较富裕,人们的卫生习惯也比较好。老彭是湘西人,他的家乡穷,又缺水,老乡的生活苦也没法讲卫生。但那时我不理解,老彭的乡下朋友多,有时看到他们不注意卫生,我就不高兴。客人走后,老彭对我说,乡亲们爬山越岭来看我们不容易。进门看脸色,出门看天色。你脸色不好,人家多难受!人家找我,是看得起我这个司令。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,莫忘本,住在城里,我们吃的穿的还不是农民给的。”

“老彭说得入情入理,从那以后,只要他的乡下朋友来,我都热情接待,穿皮鞋的也好,穿草鞋的也好,全一样。”

“老彭对家乡、对亲人感情很深。前年,他二哥去世,老彭第二天就赶回去。古丈县离这里几百里山路,到家后,他就给二哥擦洗身体,穿衣服,忙后事。因第二天要去长沙开会,他不得不赶回来。老彭的母亲去世得早,是二哥把他拉扯大,他对二哥的感情好深哪,但工作在那里,他不能不走呵。”

彭楚政扶危济困,见到生活难过的乡亲,他常慷慨解囊,对此黄道霞是怎样看的呢?

黄道霞说:“这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我,他这么捐钱,你怎么受得了?老彭这个人看不得群众受苦,他要帮助他们,他有这个追求,我也是苦出身,还是理解的。有时他和我说起这些就讲,如果我没有机遇出来,现在可能就需要别人给我扶贫。”

女儿丹虹,中等个,瘦瘦的身材,快言快语,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孩儿,在银行做会计。

“和同学比,爸爸对我们的关心照顾确实少。他经常下乡。小时候,我总弄不懂,为什么别人的爸爸总在家,而我的爸爸老是不在家?时间久了,我和弟弟也习惯了。其实爸爸也很关心我们。他很注意我们的身体锻炼,记得我上小学时,他常常早上带我们长跑。”

“爸爸对我们的要求是严格的,他不希望我们过分依赖父母,我刚参加工作时,怕完不成任务,很着急,就找爸爸帮忙,被爸爸拒绝了。后来,在大家的支持帮助下,我熟悉了业务,完成了任务。过了一段时间,爸爸对我说,那次没答应帮你,并不是爸爸不关心你,不支持你的工作,而是不想让你养成碰到困难就想依赖别人的习惯,自己的路应该自己走。”

聊天中,主人不断起身给我们倒水,请我们吃柑桔。我们坐的客厅里只有两件像样的家具,一件是放在厅一角的电视机,一件是我们坐的皮沙发。说起这个沙发,丹虹的脸红了。

“我到过一些同学的家,人家的家具都比我家的好。我工作几年后,就想给家里做点贡献,于是没跟他们商量,就花2000元买了这个沙发,爸爸见后,不但没表扬,反而把我狠批了一通,要我把沙发存起来,还用旧沙发,还是妈妈和爸爸的战友做工作,他才同意用了。开始,我真想不通,自己是一片孝心,爸爸怎能这样呢?现在我也理解了爸爸的心情,我们这里是老少边穷地区,很多人还没有脱贫,爸爸心里着急呀!他当然反对我们追求奢华。”

说到这里,丹东插话了。他是个壮实的小伙子,鼻上架着一副眼镜,温文尔雅,在市电业局政工部门工作。

“我理解爸爸,他的农村朋友多,我们如果不注意,就不容易沟通。爸爸在扶贫方面做的事,很多是通过宣传我们才知道的。小时候,我们体会不到他搞扶贫的意义,现在还是很为他自豪的。”

“爸爸的工作很忙,我们见面的机会相对较少,但他对我们是很关心的。1989年,我患急性肝炎,爸爸只要一有空就跑到医院陪住。为了不影响工作,有时他就带着文件来。看着他靠在我的床边,边陪伴边看文件,我的心里热乎乎的。爸爸对我这样,妈妈都有些嫉妒了。她说,我跟你这么多年,还没见你对我这样好。”丹东说到这里,大家都笑了。

丹东毕竟是做政工工作的,他虽然才20岁,但很能体察父亲的心。

“爸爸去年带我回老家,那里离吉首很远,多是山路。要爬山。爸爸爬山走得好快,我累得呼哧呼哧地赶。在老家,看到亲友们艰苦的生活,我很受教育。回来的路上,爸爸指着一处山坡告诉我,解放前的一个冬天,奶奶出外借米过年,就是从那里摔下山的。那次回来,我病了一场,但我不后悔,爸爸带我回老家,就是不让我忘本呵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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